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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隨著時間流逝，牧然所得的靈石飛速消耗。

    而這一日，牧然睜開眼睛，原本清澈的眸子中布滿血絲！

    他吞下最后一枚聚靈丹，將身上剩下的不足百枚靈石取出，頓時…閉關室內的靈力充盈到了一個幾乎化為液態的地步。

    “筑基中期…給我破！”

    隨著一聲嘶吼，就如同靈氣自己涌入他體內一般，魔魄戮天訣的運轉下，那些靈氣順著經脈運轉周天，最后融入丹田內的九層氣海…

    這一刻！九層氣海瘋狂翻涌，就如同真正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一般！

    “啵！”

    似乎有什么破碎的聲音，那九層氣海更加浩瀚！這一瞬，牧然的氣息…破入筑基中期！

    “呼…”

    “一個小境界，消耗千余靈石，更是耗費如此之久才堪堪突破…”

    牧然呢喃著，將身上被汗水浸濕的衣物換下。

    “你這種進度在靈氣匱乏的凡間界已經很是不凡了。”

    血涯那帶著幾分懶散的聲音在牧然腦海中響起：“何況你九層氣海，又修魔魄戮天訣，確實在一定境界內可以傲視同階。

    不過世間之理，你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。你享受著傲視同階的戰力，自然也要接受比一般修士破境艱難的代價，這便是因果。”

    “前輩，你可算說話了。”

    牧然笑容溫潤：“這段時間您不在，我有些不習慣。”

    “小子！道途本孤，莫要依賴任何生靈，包括長輩。”

    血涯一如既往的呵斥著，只不過牧然看不見他那和藹的血瞳，甚至血涯自己都不知道，自己眸子中居然會有這種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要記住，自己…才永遠是自己的中心，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可以陪你走過完整的一路，你只有自己不斷的強大下去，才能活著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前輩。”

    牧然神色更加和煦溫暖，他輕輕的撫摸著眉心，上次神魔壁出現之后便融入了眉心，牧然能清楚感覺到它和血涯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但牧然想，也一定…可以和前輩，和晚輩摯愛的人，一起走完一路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前面有什么，一定可以！”

    “哼，朽木不可雕也！”

    血涯冷哼一聲后便不再說話，牧然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良久，牧然適應了自己如今的修為，也將修為鞏固了一番，這才開口溫聲道：“前輩，你在神魔壁中好久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廢話！”

    血涯苦悶道：“本座估計，就算本座恢復巔峰修為，都無法擊碎這該死的柱子，真特良造孽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要如何才能放前輩出來？”

    “你現在對于神魔壁幾乎沒有任何掌控，或者等你修為足夠，亦或者要尋到五行之極致后才可以吧。”

    對于這一點，血涯也不太確定，不過他薄唇掀起一個戲謔的弧度：“你真想放本座出去？你可知本座是何等存在？本座泯滅過多少生靈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牧然起身伸了個懶腰，渾身發出一陣霹靂之聲。

    “但我知道，你是我牧然…在這世間，不可多得的一縷光。你也是我…要保護的人。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，血涯沉默。

    過了幾息，牧然腦海中才傳來一聲笑罵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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