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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量玄的目光很是清澈，就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其中沒有絲毫雜質和多余的色彩。

    如果非要說蘊含著什么…那只能說，他眸子中蘊含著一種很不明顯的偏執，一種對于大道求知的偏執。

    “而且牧兄，你現在都未曾明確自己的道，你…道心有痕。”

    姬量玄湊近牧然，他腳下似有八陣圖案騰升而起，這一刻的姬量玄…

    在不少主城城主的眼中，他像極了那個曾經明明能入圣地卻不入的道門強者，道尊！

    “牧兄可知，已經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意境是修士自身領悟的，最適合自己道的雛形。”牧然開口，這是血涯教他的。

    他明白，自己的道…似乎是守護，這也是血涯說的。

    他也曾看著天邊一縷白，那或許…也是自己的意境。

    但就是無法領悟出來。

    “對，那牧兄的道呢。”

    姬量玄說著，八陣圖開始緩緩旋轉，隨著八陣圖旋轉，戰臺上充斥著一種玄妙的氣息。

    這種氣息之下，原本無形的天地靈氣現身，如同跳動的精靈。

    這種氣息之下，牧然的腦海瞬間更加清晰，本就有神魔璧加身的他，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東西。

    而隨著八陣圖旋轉，姬量玄的氣息也開始由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也開始由盛而衰，明顯，他動用這種手段的消耗，并不小。

    但他就是要讓牧然在這么多人眼前，領悟出自己的意境，自己的領域！他似乎在證明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的道…”

    牧然迷茫了。

    “對，牧兄的道。”

    姬量玄的臉色略微蒼白，但眸子卻更加明亮。

    “鐘兄的道唯有一劍字耳，他的道是那種可一劍斬破世間迷惘，無堅不摧，有我無敵之道！

    在下的道是知，夙愿看破一切，心向道之盡頭，那牧兄的道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道…”

    牧然呢喃著，在姬量玄的發問中，在八陣圖旋轉之下，他下意識的抬手，對著虛空一點。

    登時，一股兇殘的殺戮之意轟然爆發！

    牧然的氣息也從溫潤和煦毫無征兆的轉變成暴虐兇戾，他張目，其中似乎蘊含著尸山血海！

    魔道！殺戮意境！

    這一瞬，神魔空間中的血涯噌的一聲站起來，右腳激動的狂踹盤龍柱。

    很久很久，太長時間沒見到這等純粹的殺戮意境了！哪怕是在上界魔族，都少有！

    但隨后，這兇殘暴虐的氣息散去，和逗血涯玩兒似的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
    牧然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無形的壓迫感！這種壓迫感之下，讓姬量玄都不由呼吸急促。

    但見牧然眸子中的猩紅退卻，一片平靜，宛如萬年不起波瀾的死海一般。

    并非冷漠，那是從靈魂中散發的，是一種視萬物為無物的漠然。

    沒有任何…身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色彩。

    意境氣息很是濃郁，卻不知是何等意境。

    這時八陣圖已轉了四分之一，姬量玄腦門兒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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