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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二招呼一聲，躬身道：“二位前輩還是先行點菜，客房稍后便備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牧然溫潤點頭，看靠窗的好位置都有人在，便領著藍珊隨意尋了一處空桌落座。

    又點了幾個看上去不錯的菜肴之后，牧然付過靈石，便安靜不語。

    藍珊也是，她就那么坐在哪兒，遺世而獨立。

    “哎，一個仙島出世，怕是又一陣腥風血雨。”

    不多時，菜肴上齊，周圍修士也開始交談著，并未傳音什么的。

    “是，聽聞甚至有化神前輩參與，這等情況下，我們想尋一些機緣，難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幾日后神澤島上的拍賣會倒是可以去開開眼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那點兒身家，得了吧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牧然小口嘬著酒水，看藍珊也不動筷子便道：“藍長老可以淺嘗一番，雖說我等已經辟谷，但偶爾淺嘗煙火，也別有一番風味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扶搖門時就盜李長老的靈鹿，對于你來說，煙火不是偶嘗吧。”

    藍珊微微瞇著眼睛，夾起一小筷子菜肴放入口中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咳。”

    牧然有些尷尬：“那是鐘兄所為。”

    “鐘神秀？此人紈绔，你也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牧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挺好看的一個人，咋就長了一張嘴呢。

    你之前托我幻金秘境中取藥，可不是這個樣子的，不就炸了一爐丹藥嗎？

    不過這話牧然沒說出來，他面上依舊彬彬有禮。

    “藍長老，有拍賣會，我們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并無興趣。”藍珊吃了一口菜之后便將筷子放下。

    “這里是東方海，靈藥數量非西北，甚至中州可比，萬一拍賣會上有珍奇靈藥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去看看也不是不可。”

    牧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發現！藍珊對他的態度本來還可以，但自從自己起了讓她成為扶搖門少主的念頭，妄圖修復她和師尊的關系后。

    或者說自從自己炸了一爐丹藥后，就好像是自己欠她錢似的。

    “在我等離開西北之際，師尊已突破化神。”

    牧然嘗試提藍棠光。

    果不出所料，藍珊秀眉一蹙，隨后舒展：“他倒是放得下。”

    “藍長老不也放得下嗎。”

    “牧然，莫要提他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少許沉默，藍珊忽然開口，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清冷。

    “他應該和你說過，若是你，可會原諒？”

    牧然歪了歪腦袋，忽然笑了，他想起曾經自己醉酒，指著師尊的鼻子罵他不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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