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1章 尾章三-《芙蓉帐: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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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book chapter list     嘈杂的酒肆里人来人往,中间的高台上有几个卷发碧眼、身材火辣的胡姬赤足跳着舞,强劲有力、柔中带刚,脚踝处的金铃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。

    梁婠头一次见到胡姬,忍不住惊叹。

    萧倩仪瞧见,笑了:“我头次来时,也像你这样稀奇得紧,现在嘛,见得多了便习以为常了。

    不等菜上齐,拎起酒壶斟满两杯酒,一杯给梁婠,一杯自饮。

    她举着酒杯神秘兮兮:“我还知道一个好去处,回头再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好地方?”梁婠眼睛一亮,这才从胡姬身上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萧倩仪扬扬眉:“这个嘛,下次你就知道了!不过,你下次还能出得来吗?”

    她笑容一收,敛眉正色道:“你说自打你搬进宫,见你一面怎么就那么难呢?知道的呢,是主上爱你护你,不知道的呢,还以为你被打入冷宫了!

    我原先以为没了这无中生有的齐王妃,皇后的位置就是你的,可你来洛安这么久了,怎么什么位分都没有?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?莫非还因先前的身份有所顾虑?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你就多虑了,旁人不说,你且看看一向保守的公孙大人,即便知晓你进宫,不是什么话也没有?那我父兄就更别提了,我看他们啊,个个心似明镜,知道如今的主上可不是先帝!”

    想到他们吃瘪的样子,她越觉得好笑,可笑得笑得又板起脸。

    “通过这件事,让我明白一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道理?”太过明亮坚定的眸光,看得梁婠身子微微后仰。

    萧倩仪对上她的眼,极为认真:“想要掌握话语权,需得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!开府,就是我的第一步!”

    然而,前一刻还双眼放光的人,下一刻又如泄了气一般。

    她垮下肩,丧气得很:“可我现在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,你不知道,前日,我不过有意透点口风,提了想开府的事,谁想那帮老顽固,一个个蹦得三尺高,跟谁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,又是反对又是指责,唉,什么叫做孤立无援?我现在就是!你说除了你,我还能找谁诉苦去?可你——唉,真是诸事不顺啊!”

    萧倩仪苦着脸自饮自酌,惆怅得不行。

    梁婠心中有数。

    她虽不怎么当众露面,但对前朝后宫的事了若指掌。

    “女子开府建衙,未有先例,你若真有这个打算,总要徐徐图之。”

    萧倩仪啪地放下酒杯,“哼,你少拿虚话搪塞我,倒是拿出点行动来支持我!你可别忘了,咱们在月州说好要相携而成,你得言而有信!”

    梁婠失笑摇头:“这哪里是虚话,也得有个契机才好成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说说契机在哪儿?”萧倩仪咬着牙,一杯又一杯地饮着。

    梁婠无奈:“你先吃点东西再喝啊!”

    萧倩仪冷哼:“吃?我还哪有心情吃?”

    梁婠仔细思量一番,正欲开口,听得旁边用屏风隔开的席位响起说笑声,有男有女,人还不少。

    两人十分默契地噤声,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萧倩仪捏紧手中的酒杯,侧耳细听。

    梁婠小声问:“认识?”

    萧倩仪点点头。

    几名男子不知饮了多少酒,大着舌头说话。

    若非提及自己,梁婠断不会注意。

    有同席的女子好奇,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询问关于齐后梁氏的事。

    萧倩仪越听嘴角弧度越大。

    梁婠越听眉头拧得越紧。

    竟不知从何时起,大家口中的梁氏成了对皇帝情深似海、忠心不二,为了成就皇帝的大业,不惜以身侍敌的痴情女。

    可惜,齐国亡了,梁氏也被皇帝抛之脑后。

    到底皇帝心里真正在意敬重的还是发妻萧皇后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梁氏也怪可怜的。

    想当初在齐国,梁氏那可是宠冠六宫,与现在枯坐冷宫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!只怕每天是以泪洗面,指不定心里有多苦闷、多后悔……

    梁婠瞪着眼珠子,嘴角直抽搐:“我竟不知我过得这么凄惨呢。”

    萧倩仪几乎要笑岔气了。

    梁婠白她一眼:“是谁说往后再听到有人诋毁我,上去就给他一巴掌,你现在笑什么,赶紧去啊!”

    萧倩仪撑着头笑:“他们没有诋毁你啊,他们是在可怜你,同情你!”

    梁婠不由坐直了身子,怀疑的目光直盯上萧倩仪:“你该不会是有意要叫我听见吧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”萧倩仪撂下酒杯,忙忙摆手。

    “没有?”梁婠看她一眼,指尖刚触到杯身,不想被人抢先一步端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抬眼看过去,就见宇文玦黑沉着一张脸:“卿还想饮酒?”

    梁婠想解释,宇文玦已看向对面的人:“萧将军,我记得你明日是要随王庭樾去金堤岭吧?”

    “啊,哦哦,是啊,就正准备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萧倩仪尴尬地站起来,干笑两声,又暗戳戳给梁婠递了个眼神,然后对着宇文玦行了一礼:“臣先,先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言毕,头也不回的就跑,很快没了影子。

    梁婠琢磨着一件事:“我怎么不知道王庭樾要去金堤岭?”

    酒肆里鱼龙混杂,宇文玦皱眉扫视周围,又瞧一眼手中的酒杯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说,卿给我机会了吗?用迷药将我迷晕,就为了跑出来饮酒?”

    梁婠讪笑着从他手里拿过酒杯,丢去一边:“没有,我一口没饮,出来也只是想同她说说话……早知她唤我来是饮酒的,我绝对不会答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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