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依然不悔(6)-《御宠医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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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阿七今日可是累着了?”看她懒洋洋靠在浴桶上,一动也不动,只字都未提,赵樽双手揉着她的肩膀,漫不经心地问着,“爷欠你的大婚,总算补上了,爷这心里也痛快。若阿七今日有什么要求,但说无妨,爷定当满足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强压着激动,淡淡斜眼,“自然是累的,要求也是有的?”

    赵樽眉梢一扬,俯首睨她,“哦?”

    感受到他眸底冷意,夏初七轻轻抿唇。

    一个人做皇帝做久了,其实很难再听入旁人的谏言。

    这也是自古以来为什么帝王大多刚愎自用的原因。

    赵十九对她或许宠爱,或许依从,但关键的事情上,他是极为固执的。有时候想到他的身份,夏初七常会有一种没谱儿的感觉。略略思虑一瞬,她侧过身子,轻轻抬手,落在他的肩膀上,笑眯了眼。

    “今儿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,被人撺掇着走这走那,宫中的烂规矩也恁的那样多,害得我腰痛,脚也酸……陛下若是肯帮我捏捏脚,那是再好不过的了。”

    赵樽怔了怔,“这便是阿七的请求?”

    夏初七抿嘴一乐,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赵樽搂紧她腰,再次附到她耳边。那细语声里,便生出了几分情潮,“为卿卿捏足,朕之幸也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叽叽发笑。

    可事实证明,在她与赵十九的较量中,她胜出的机会实在太少。就在她以为可以享受到浴足房里的帝王似待遇时,现实再次无情地给了她当头一记。

    夏初七的脚白润干净,脚身娇小,却也敏感。但往常赵樽为她捏脚,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痒,今儿他与往常手法相同,也是一本正经,严肃着脸,一双刚劲修长的手指在她足上游动时,那优雅的动作与他批阅奏疏一般令人观之动容,可她就是痒,非常痒,痒得钻心,痒得笑过不停。

    “不来了,赵十九,太痒了。”

    她想喊停,他却不允。

    “是爷捏的不对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你捏得不对,是我怕痒。”

    “阿七以前可不怕痒的?今日哪里痒了?”赵樽微皱眉头,样子不解。夏初七受不住的笑着,去推他的手,可他却不容她推托,一把抓她的手压下,正经道:“累了一日,为你按捏一下,舒筋活络,有益健康,不许乱动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偏着头,看他的样子不像玩笑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吸一口气,她忍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人觉得痒只是一种心态,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。她这般想着,赶紧收敛笑神经,正儿八经把赵樽当成一个足底按摩师,绷住了脸。可不待片刻,她又受不住了,也不晓得是赵樽故意,还是她的心理有问题,笑得弯着身子在榻上挣扎。

    “不捏了……赵十九,我不捏了。哈哈!”

    赵樽无视她的反对,将她脚扯过来,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不许动。”

    凭良心说,他按得很好,不轻也不重,似乎也没有什么“不诡的举动”,可夏初七就觉得今天邪门儿,他就是挠得她受不了的痒,这感觉让她想反对又觉得矫情,无奈之下,只得换个法子,一直腻着嗓子叫唤,故意暖昧的哼哼唧唧,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爷……捏边点……痒……唔……好……他奶奶的痒……”

    她带了些故意,那声音便更为柔媚。

    换平常这般,赵樽必定会有反应。可今日皇帝似乎格外正经,任由她“咿呀咿呀”的鬼叫着,云淡风轻地按着她的脚底,穴位掌握得当,直到她自己受不了,求了饶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赵十九,我们不闹了。你直接说吧,你到底与我何仇何怨,这般折腾我?”

    赵樽撩她一眼,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摁住她脚底涌泉穴,掌心却把她小巧的脚板覆盖住,声音浅淡,“这不是娘子要求的?”

    是啊?是她要求捏脚的?

    可她到底为啥要求捏脚,她忘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……呵呵呵……你赢了,赵十九你说吧,你要怎的?”

    她耐受不住的小样子,看在赵樽眼里,除了狼狈,其实有点儿没心没肺。坊间众人传闻皇后善妒骄悍,为人辛辣毒戾,她这个样子,也只有他能得见了。

    他神色松缓了不少,不温不火地道:“阿七不必思虑过甚。新婚之夜,为夫只想为娘子尽一份心,哪里有旁的想法?”

    ……这分明就不是尽心,是他自己玩得尽性好吧?夏初七观察着他的表情,眼珠子转着,嬉皮笑脸地道:“难道爷有受虐症,想要本宫虐你一番?”

    赵十九眼梢扬起,斜她一眼,笑了。

    “阿七好好享受,眯上眼,不要说话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呆住了。

    赵樽这个人很少笑。

    若是他哪天对人笑了,那人一定会觉得碰上了大运。便是夏初七,也很难得见他这般笑得松快,那笑容镶嵌在他坚毅俊朗的脸上,格外迷人。可悲剧的是,过往的经验告诉她,但凡他对她这么笑,绝对没有好事,她肯定要倒霉了。

    “赵十九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脚底的猛地酸麻令她叫了一声,横眼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谋杀啊!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到此为止。”赵樽并不看她愤怒的眼,只轻轻把她的两只脚爪子用软棉巾子裹起来,把她抱放榻上,然后拍拍她的脸,低低道:“爷收费很贵的,阿七想好多少积分适合了吗?”

    夏初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这厮原来没安好心啊?

    他的积分没了,换着花样的赚她。

    结果她根本就没有享受到,还得倒贴?

    “赵十九!你太黑了,我要与你绝交。”

    咬牙切齿地说完,她翻了个身扑入喜被里,蒙住脑袋,嘴里“呜呜”有声的做哭状,像是伤心到了极点。可她一个人表演了半天,背后半点动静都没有,她闭了声音,慢慢地侧过头,却见那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“哭够了?”

    夏初七一噎,咽下的气导致心里阴影面积到达了极限。

    “靠!赵、十、九!”

    一字一顿,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赵樽低头,专注看着她,一只手挑高她下巴,另一只手轻轻伸向她的脖间,慢慢解开领口的盘扣,声音喑哑,“阿七可知爷为何要惩罚你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初七恨恨瞪他。

    赵樽在她粉泽的唇上轻轻一啄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今日是你与爷的大婚,先有东方青玄,后有赵绵泽,他们占据了你太多心神,爷不快活。”见她愕然一瞬,唇角微微启开,像要说话,他低头趁势深入,吻着她,不容她反驳,含糊道:“你只属于我,不容旁人分去半分。”

    霸道帝王攻啊!

    夏初七反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,辗转。

    “阿七,又不专心。”他突地抬头,深邃的眼盯住她,暗沉的声音在帝后寝殿的空旷空间里,好听得如同一首小提琴协奏曲,随微风流泻,不冷漠,却刺得人骨头发酸。

    夏初七身子微微一抖,想要翻身坐起再与他理论。可半个身子刚起,肩膀便被他狠狠一压倒在榻上,他冷硬强势的气息便硬生生逼在她上方。

    “娘子当真不乖?”

    “老子……”夏初七许久没有爆过粗,这一刻很想骂人。

    可未待她第三个字出口,她的唇便被他占领。

    这货像是吃了火药来的,压上来便狠狠地吻,不容她抗拒的霸道与热情,那样子强势得如同他们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见过的雪狼,幽幽的眼神,低低的喘,随时都像要把她拆了吃入腹中……

    “赵十九……”

    夏初七无奈的声音,含糊的,低得像鸟儿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她的挣扎,大抵怕伤了她,力道轻了几分,身子却与她挤压更紧,一双狼隼似的眸子定在她脸上,却没有回答她,而是侧过头,在她粉色的耳珠上裹了裹,方才就着温热的呼吸轻问,“阿七想要爷了?”

    夏初七耳珠落入狼腹,脸颊烧得通红,觉得像靠近了火山源头,热得恨不得扒了衣裳跳入冰水里滚上两圈,哪里还说得出话来?可他并不收手,仍是得寸进尺地裹紧她,紧贴她,被情浴撩过的声音,魅惑得催她心肝儿。

    “阿七说话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不肯说,爷不妨再吻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夏初七喘气,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
    因为他要她说的话,不是简单的话。

    他是想听她说,她想要他。

    可平常两个人说说也罢,这会子她别扭着,说不出。

    绷住脸,她侧开头,怨气冲天地瞪他:“赵十九,本宫久不发威,你反了是吧?欠修理你就直说,你有病,我就一定有药。”

    “呵!”赵樽突地轻笑,“洞房花烛夜,这番光景,亏得阿七还在走神……看来有人属实欠修理了。爷非得把你治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初七呜呼哀哉地翻个白眼,“爷,你这七老八十的了,还洞房花烛呢?也不怕儿子和闺女笑话,当爹都多少年了?好意思么你?”

    “嗯?”赵樽像是没听清,在她唇上轻啃一下,“普天之下都知朕与皇后大婚,今夜自当是洞房之夜,莫不是皇后还不知情?”

    夏初七身子被他压着,呼吸不畅,打不过,说不过,扑腾几下,便像猫儿似的,软在他怀里,由着他把她挤得跟夹心饼似的,半丝缝隙都无。

    “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,赵十九,你就单单瞒我一个人,把我当傻的是吧?”

    赵樽搂得更紧,“不是为了给你惊喜?”

    夏初七呼吸很重,“狗屁!”

    他双手烙铁似的,贴在她身上,“爷给你的生辰之礼,阿七不满意?”

    夏初七迎上他幽深中却蕴了欲念的眼,终于知道赵十九到底存了什么恶趣味儿了。他就喜欢逼她承认自己想那什么他,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呢?

    好吧,都说以柔克刚,看来与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,她思量着,松开了紧紧拽住他的手指,改为挽他脖子,头也迎了上去,微嘟的唇印上他的,一吻即滑下,落在他凸显的喉结。一圈,又一圈,啃咬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妾知错了,陛下要怎的就怎的吧,我从了你便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从被动到主动,这姑娘转变极快,赵樽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,在她故意的细声软语里,神经受了撕扯,再也不想顾及其他,只一笑,反手搂紧她,手指便挑向她大红的小衣,衣帛撕裂的声响惊了夏初七一下,她回过神儿来,唤了一声“爷”,可这细微的声音,却被他灼急的呼吸淹没,转瞬她便成了一只白生生的玉藕,横陈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……太忧伤了!”

    好端端一件大婚喜服,花了多少绣娘的工夫,竟然就穿了这么一回?夏初七睨一眼挂在臂弯的一抹喜色,看那货开始拽他自个身上的龙袍,不由着急的摁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爷,别撕啊……”

    赵樽一愣,低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润了润唇,笑道:“一件龙袍得值不少银子呢,撕坏了,怪可惜的。你老手下留情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赵樽脸一黑,对她这时还有心情计算银子,有些无力,“你这妇人,真是讨打。东方青玄、赵绵泽……甚至银子在你眼里,都比爷重要是不是?”他压住她,低下的唇在她耳边流连,发出的怨念声儿,像是不耐,又像蛊惑。

    “说话!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臣妾哪敢?!”夏初七哄着他,赶紧峰回路转,掌心轻轻抵住他的肩膀,利索地反唇一啃,低着声儿道:“爷,其实是我,是我……想看你……穿着龙袍的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他穿龙袍的样子,夏初七自然不止见过一回。

    ……但在这般景况下穿着却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赵樽看她羞红的脸,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的本意,唇上舒缓,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脸,手滑到她腰上,轻轻一抚,“阿七竟有如此爱好……无妨,只要你要,朕无不应允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本是玩笑,可被他这一挑,呼吸不由吃紧,迎上他灼灼的双眼里,喉咙也越发干涩。

    “……赵十九。”

    “小狐狸!”他哼笑着,不再去脱那象征帝业王者与庄重的帝王龙袍,而是搂紧她,唇从她鼻尖上掠过,一双沸腾的眼,专注在她的脸上,于烛火中烁烁闪动,“今夜除了爷,谁也不准想。”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如花锦爬上来了,小媳妇儿们久等,来,挨只嘴一嘴,么么哒。

    预告:下一更应该在10月13日。

    再预告:番外应该没几章的了,姑娘们勿怪更得慢,嘿嘿。

    再再预告:新文应该会在光棍节,也就是11月11日开坑,希望大家那天会出现,收藏新书,给俺鼓励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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