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奴斟酌道:“殿下,荣成固然有错,可这些年,亦有不少功劳。臣以为,当将功折罪,不如免其死罪,褫夺官职,再……” 云染道:“臣不能答应。” 白奴:“云相!” 她这已经……是很大的让步了。 辱杀女奴,而且以此为癖,竟然到了按捺不住到政敌府中去行凶的地步,荣成便是保住命,也…… 千年以内,怕是难以复用了。<> 云染直接摘下官帽,放在了地上,道:“请殿下恩准。” 白奴吃惊道:“云相,您这是何意!” 他这个动作,实在是意义重大。 当下便有人出了列,道:“云相切莫置气,为一个女奴之死,实在是有失身份。若是旁人不知的,还以为云相也有此怪癖呢。” 那人似乎还以为自己特别机智呢,反讽了云染几句,自己先笑了起来。 云喜头痛地扶额,心道,这位大人,难道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,想步荣成后尘吗? 白奴瞪了那人一眼,然后道:“云相,我们……” 她想说我们好好说话,别弄那些逼宫的玩意儿,太小家子气了。 可是当她看清楚云染的表情的时候,她又愣了愣。 云染是沙场之将…… 他如今的神情,冷酷,执着,仿佛视死如归,不斩敌首誓不还…… 白奴心下一咯噔。 今日若是让他杀了荣成,前些日子的积威必定遭受重创。诸侯们,眼看着他在朝堂之上将刚刚临朝的女王殿下逼到何种地步,重温了他的强势,只怕……会再度动摇啊。 她当即也掀开裙摆跪了下来,将官帽一并取了放在身边,道:“臣为荣成作保,请殿下饶他一命。” 云染:“望殿下恩准。若是殿下想不通,臣自当,跪到殿下想通为止。” 白奴吃惊地回过头:“你……” 朝堂之上,争吵声陡然大了起来。<> 白奴一派纷纷厉声指责云染,认为他小题大做,为女奴出头是假,逼殿下低头才是真。 云染一派的反应就更激烈了,指着地上的尸体,说,人证物证俱在,我们的大人若是不计较那是大度,可是计较也是应该的啊,你们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嘴脸正是让人作呕。 下面吵得激烈,云染始终巍峨不动地跪在云喜面前,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妥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