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柳乔也是无奈了,道:“您别被他气疯了才好。” …… 白奴的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,东西分门别类,非常工整。 云喜曾经不知道多少次进过这个书房,自然是熟门熟路,在专门放历代大小事务卷宗的地方寻到了往年冬祭的资料。 满满的一小筐…… 云喜不禁觉得头疼得要命。 吩咐柳乔把这些东西打包好,她要带回王庭再看。 然后,手脚都锁着缚仙绳的青奴,被带了过来。 经过几次洗髓,他已经完全没有个人样,形销骨立的,仿佛就是骨头外面附着一层皮。 云喜看了他半晌…… 其实,青奴是她过来之后,看到的除了佞臣外的,第一个人。 他曾经是可以为了陛下赴死,眉头也不皱一下的人。 可竟是,说叛就叛了。 其实,事到如今,他的心境,倒是平和了。 毕竟他阿姐已经走了,毕竟他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。 他被带进来以后,好像就不堪重负,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。洗髓让他透支得很厉害。 就连看云喜一眼,他的眼神,也平静得像是死水那般没有半点波澜。 恨也恨过了,叛也叛了。到现在,也就这样了。 原以为闹腾成这样,阿姐总会回来给他收拾残局。 可是,白奴这次,一走,就没有再回过头。 留下青奴不得不自己清醒地面对这一切。 他才知道,从前,他其实,都过得不算清醒。真正等到只剩下他自己,不得不独自面对的时候,有些伤人的现实像是刀,一下一下地割着,却反抗不得,只能生生地受着。 “殿下何事唤罪臣?” 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,好像他们之间从前并没有那么下死力气掐过。 云喜动了动唇,本想怎么拐弯抹角地说一说,但是看他都已经成了这样了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