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关系亲密着呢,出宫建府时就是他的主厨,潜邸的旧仆,当年仆从如云,但这么多年走过来,曾经的老人当中,女人只剩下只有本宫和赵贤妃,男人就是白业宏和安喜了。如今白业宏一家又判了流刑,只有安喜随侍身边,有时想想还真是个孤家寡人呐。”叶皇后口中叹息,目光却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,心疼他以后也会像他父皇一样,孤独地站在云端之上。 “…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。”年轻的少年人们面面相觑。 “你们都是年轻人,白家出事的时候你们也只是小孩子,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往事。”叶皇后端起手边的茶盏,目光悠远,“每日午睡醒来喝茶的习惯是圣人登基后养成的,那时每日进御书房奉茶的人就是白业宏,在这几杯茶的时间里,白业宏会讲些市井趣闻,所以那时圣人对京城边边角角的事情都有所耳闻,手下官员自然兢兢业业不敢糊弄。白业宏一家流放后,虽然喝茶的习惯没改,但再无人与他讲这些闲话,如果你们听到有谁说这几年好像吏治有变,多半不是错觉。” 众人不约而同地瞟了太子一眼,宫长继作为长辈,轻咳一声,把主题拉回来,“娘娘,既然白业宏是圣上的潜邸老人,那么有没有可能……那个……” “圣人都暴怒了,就不要做这个美梦了。”叶皇后毫不留情地切断了所有人的幻想,“白业宏这事,圣人提一次怒一次,不可能恩赦他们的。” “……啊?!”男孩们遗憾地互相对视,他们都知道顾昀曾经说过的话,如果白蔻有什么万一,他们要联名上表请恩协和,但现在看来显然根本无望。 “既然这是不能说的事,圣上又为什么要与白蔻提起……”顾昀完全泄了气,塌着双肩,转身看着帐篷的门帘。 “圣意难测,也许只是想回忆往事,结果话赶话地就说到那上面去了。”宫长继不负责任地给了一个猜测。 “谁说不是呢,任何可能都有,让他们聊吧,我们喝我们的茶。”叶皇后举起手中水温下降的茶盏,年轻人也跟着纷纷端起自己的茶盏,互相敬茶,低头细品。 龙帐里,白蔻镇定地等待着圣人恢复平静,脑筋狂转,思索着在这等规模的国宴上发生这种严重失职行为,除了要追究责任人以外,安抚贵宾才是最头疼的事情。 “达尔索王亲率使团进京是想得到支持,重新统一分裂的国土,先遣队饮宴后食物中毒,除了追究御厨房的责任,朝廷也必须要对贵宾予以补偿。”白蔻顺着这条思路一边思索,一边自言自语。 “说下去。”圣人终于被喜公公安抚住,双手搁在膝上,目光如炬地看着白蔻眼帘低垂的脸,关注她微小的表情变化。 “去年奴婢在夷人坊进了一家杂货店,是个来自兰宝扎吉的商人开的,他告诉奴婢国家已经重新统一,恢复旧国名乌法扎吉。而在达尔索王寻求援助之前,他的国家已经四分五裂,他一个人无法统一全国,只要打一个,另几个兄弟就会联手抄他老窝,使他腹背受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