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司徒明空和净清老僧二人一路乘风御剑,不多时便已然回到了那江阴之地的郊外之地。二人便寻了处空旷之地落得地面,随后,二人便缓步向那江阴城中走去。一路之上,司徒明空倒是对这净清僧人颇为好奇,而那净清僧人,对司徒明空何尝不是如此,故而二人聊得倒是甚为投机。那司徒明空便问净清僧人道: “净清大师,你的修为十分精深啊,竟然能仅凭内力乘风升空,着实让晚辈敬佩无比!” 那净清大师仍是一副慈爱面容,和蔼说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莫嘲笑老僧了。想我这老和尚修习佛法一辈子了,各种精深的佛经以及武林功法我也不曾少读少练习过,到头来却也是如今这半吊子模样儿!”净清僧人叹了口气后,又赞扬起司徒明空的年少有为,“老僧便不像李施主一般,虽然年纪尚轻,但是修为却已是深厚无比。同时李施主谈吐不凡,想来也是精通大事大理者,老僧较之于施主,却是空有半百之余的阅历了!” 司徒明空与这净清僧人出手对打过几次,不禁便对他的武艺颇为忌惮惊讶,心想他这么高的武艺,就连蜀山仙剑派的天剑这么一套近乎天道的招数,居然能让他抬手之间便化解了,可想而知,其修为恐不比自己的师父酒剑仙前辈差多少。司徒明空问道: “前辈所言,让晚辈难以承受啊!不知前辈曾在何处习得这无上的佛功,可否让晚辈知道呢?”司徒明空此刻其实便是非常想知道这老和尚到底师承何人,竟然有如此之高的修为。 面对司徒明空的刨根问底,这净清老僧却也不再隐瞒,开口答道:“阿弥陀佛,老僧年少之时曾在汴梁少室山下的少林寺修行过一段时日,在下在那时曾经修习过一些少林门派的入门掌法,同时也曾精读佛经。”这净清老僧说到这里,不知为何,竟是忽然停住了口舌,过了会儿,方才结巴言道,“但是老僧那时仍是玩心未收,故而曾被少林寺逐出山门。自那时起,老僧便游走于江湖,曾经倒是经历过不少奇闻异事,老僧当时也曾登过蜀山呢!” “哦?!”司徒明空听到这里,略显惊讶! “先不说老和尚我了,现在让老僧说说施主你吧。老僧方才与你斗武,瞧你使得剑以及仙术应该都是蜀山仙剑派的招式,其中仿佛夹杂着天师道的一些立意心法,相较之下,更有五灵之力。老僧瞧李施主你武艺来源四面八方,不禁更是叹为观止啊!” 司徒明空听到此处,心中更对这老僧敬佩无比:“这江湖之中武艺高强如斯者,已殊为难得,不过却也只能说是位稀才而已。不过瞧着净清大师,竟然在与我这几招相斗之后就能将我招式的来源及门派说清,真是难得。更何况那五灵和天师道的天师符法两招,我根本没有使用,亦不知他如何得知,据此说来,倒可称得上为武林奇才了!” 那老僧问道:“瞧你最为熟稔的,当属仙剑派的剑法神术,同时从你的骨骼灵奇我可看出你定修习了蜀山心法,这才能让灵识如此空灵澄澈!老僧所言,可曾对否?” 司徒明空朗声一笑:“哈哈哈,净清大师所言,确实是无有分毫差异。晚辈佩服佩服,先前粗语冲撞,多有得罪,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,宽恕了晚辈吧!”司徒明空说着,便弯腰向那净清老僧鞠了一躬。 净清老僧见司徒明空这心气儿如此之高的孩子竟能如此,也颇为欣慰,赶忙将其扶起,道:“不必前辈晚辈相称了,施主不妨叫老僧净清大师,佛曰众生平等,老僧不过年长施主一番,又何来前辈晚辈之分呢!” 司徒明空恭敬道:“是!”司徒明空却又说,“那么净清大师也不必施主施主相呼,不妨就叫我逍遥吧!” 净清老僧其人闯荡江湖已久,从来不过分深究于那江湖辈分礼仪,故而微微一笑,叫道:“逍遥!”司徒明空也点头一笑。随后,二人一面行走,一面继续聊天。司徒明空问净清僧人道:“净清大师曾经也登过蜀山?” “不错,老僧曾经年轻之时,被蜀山的一位前辈相救,那位前辈至今不知姓名呀,倒是他的一位徒儿,倒是与老僧我十分交善。那位徒儿的名字叫独孤宇云,至今已成了蜀山仙剑派的掌门人了!” 司徒明空噢了一声,道:“独孤前辈也算得是我的师长了,不过传我御剑术的,却并非剑圣老前辈!”司徒明空故意卖了个关子。过了会儿等那净清僧人相问,司徒明空方才答道:“教授在下御剑术的乃是一位放荡不羁的酒前辈,江湖人送外号‘酒剑仙’!” 净清老僧听得“酒剑仙”三字,不禁喜道:“哈哈,原来是独孤宇云的师弟司徒钟呀!”净清老僧好似与那酒剑仙前辈十分相熟悉,提及他时,这位年迈老僧竟是矍铄无比,笑得宛如婴儿一般可爱。净清老僧轻咳了几声,对司徒明空说道: “逍遥莫怪,老僧想起昔日旧友,有些感怀罢了!” “无妨无妨,等到日后有机会了,就让逍遥带净清大师前去拜访我那酒鬼师父!”司徒明空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只可惜大师是佛门中人,却是不能与我那酒鬼师父品遍天下美酒了,说来岂非一大愧事!” “也不怕告诉逍遥施主,想我净清在中年之时结识了司徒兄,他比我年轻了二十余个岁月吧。就在那个时候,我都是个不拘泥的小和尚,平日也喝酒吃肉,现今亦是如此啊!”净清大师说起这些事,倒不像难以启齿,反而引以为傲,“我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妥,正所谓‘酒肉穿肠过,佛在心中坐’!”净清僧人兴致昂昂,“我那时与他喝酒,就败得一塌糊涂,如今再与他喝酒,恐怕我已是年迈了,更不能胜其分毫!” 司徒明空笑了笑,道:“这没什么的,到时候一比就知。同时我倒欣赏净清大师您,身为佛门中人,尚敢喝酒吃肉!” “老僧自以为喝酒吃肉并非不妥之事,相信在那不久之后,总会有一人打破这不合规矩的惯例佛令!” 司徒明空听得他所说,细细一想,果真有理,不久之后,确实有一僧人喝酒吃肉,而且也被奉为得道高僧也,同时从那时起,喝酒食肉在某些寺庙,竟也从那佛门条令之中择了出来。至于那人是谁,且待下回分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