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禅清大师望着这远处的少室山景,不禁叹道:“阿弥陀佛,少室山依旧是如此美丽,深林密布,曲径通幽,当真是深山福地,清幽之所!”禅清大师说着,便向众人说道,“其实这少室山颇为奇诡,在严冬之际,那山中仍是茂林密布,其中珍贵树种繁多错杂,使得这少室山好似是常年如春夏一般,也正因此,此地更适合隐居修佛修道。这少室山上下左右,到处是派系林立,甚至一座山头便有数十座庙宇道观,当然如今大多数便渐渐远离了少室山腹地之处,因为这腹地之处最为有名的却已是那正道门派之首的禅宗少林寺了!” 禅清大师介绍着少林寺以及少室山之时,面上露出自豪之色。司徒明空看在眼里,便问道:“禅清大哥,听你所说倒看得出你非常钟爱这少室山呀!”司徒明空继续说道,“而且听你所说,莫不是要等到在那十余年之后,你退出武林,便要隐居于此地吗?”司徒明空此时望那山峰林立,叹道,“不过这少室山倒还真是深林密布呢!” 禅清大师微微一笑,说道:“老僧退出江湖之后,便是要隐居于那无人能到之处,再不管江湖分毫事情,也落得个清净,哈哈!”禅清大师继续说道,“好了,诸位施主,少室山山腰之上虽然山石临立,陡峭不堪,但是少林寺处于腹地之中,所以我们不妨便牵着毛驴马匹前去,平缓之处乘之行走,稍有划破,便可牵马行走!” 司徒明空点头,说道:“我同意,不过我们得快些走了,看这天儿马上便要黑了下来,到时候我们若是半夜露宿山林,处在这深林之内,恐怕要冻个半死呢!”司徒明空说着,便当先牵马朝那少林寺方向走去。身后众人也牵马牵驴,跟着他缓步走去。众人行走山林之中,时而乘坐骑奔走,时而缓步行路,脚程倒是不慢。不过时光在此刻竟是迅速地流逝了过去,此时正是秋冬交替之际,故而这天色严寒无比,天气黑得也是格外之早,所以等到那天穹被一大块黑布给彻头彻脸地遮盖了下来之后,众人仍是在那山林之中奔走。 此时寒风刮来,吹得树上枝叶呜呜作响,司徒明空不禁抖了一下,说道:“呜,好冷的天儿,我们早知便再加快脚程,那么我们便可早到了,真是的······”司徒明空说着,便和众人继续向前行走,过不多时,众人竟是又累又乏,但是问了禅清大师,据他所说,此时他们一行人距离目的地至少还需要行走一个多时辰,慢的话得两三个时辰。听到这里,司徒明空顿时便不想再走,说道: “真是倒霉得紧,禅清大哥,我们不妨在此处稍稍休息一下,我们这里有帐篷,先将两个帐篷支起来,我们五个人围在一起生上火,吃点儿干粮,喝点儿温过的水如何?” 禅清大师本拟加速脚程,争取在一个时辰左右便赶到那少林寺,而此时此刻听到司徒明空建议支起帐篷稍稍休憩,却也是心神有些疲累了,故而也说道:“阿弥陀佛,老僧并无意见,诸位女施主······” 赵灵儿、林月如及永川香织三人俱都点头说道:“我们也没意见!” 司徒明空朗声一笑,说道:“这太好了!” 司徒明空说罢,便将包袱之中装着的帐篷给支了起来,随后在帐篷外生了一堆火,便于暖手烤食物。而帐篷之内也点上了油灯,昏黄的灯火摇摆不定,随着风儿四散飘零。禅清大师一人有些乏累,便在帐篷之中休息一番。而剩余几人,则在门外火堆之侧围坐,吃着一些干粮食物,暖着温水! 众人一路上颇为无聊,司徒明空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直赶路,没进什么食物,所以现在便放开了吃。司徒明空吃着吃着,便觉出无聊,便挑起话头,说道:“哈哈,我们晚上睡在这里其实也是蛮不错的,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,倒不失一番风味!” 林月如却是摇了摇首,说道:“李大哥,这里很冷耶,你半夜就让我睡在这里呀!”林月如说着便回望那深林黑暗之处,说道,“也不知道这林中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,或是豺狼虎豹,若是一起围攻上来,我们怎么办呐!”林月如说着,不禁是浑身一哆嗦。 司徒明空瞧她这样,倒是朗声一笑,而后说道:“没看出呀,月如女侠还怕这黑暗中的深林虎豹呀!”司徒明空说着便又严肃起来,说道,“我们在场众人俱是武艺高强,就连镇狱明王那般神仙之物我们都曾打败过,何怕这些山间猛兽呢!”司徒明空自个儿说到这儿,不禁又喃喃自语道,“不过呢,如儿你说得也确实有理,猛虎斗不过群狼,一龙敌不过二虎,若是这山间猛兽一起围攻发力,我们倒是颇为危险!不过呢,我们精通法术,随便施个法术就好啦,怕它什么。” 众人说话之间,便听得这山中似有虫鸣啾啾,倒是不显得那般孤寂。 众人吃了一些干粮,喝了水之后,便是困意来袭,众人本拟打算吃完就走,但是困意来袭之后,便是做不了主了。司徒明空对众人说道:“我们大家休息一会儿,等到醒来后再走不迟!”如今瞧得司徒明空困倦模样儿,恐怕一觉醒来之后便是明日白天之时了。不过众人也不多言,一来俱都困倦,二来夜半赶路也确实危险。故而在给马匹毛驴儿喂了食料之后,便进入帐篷之中,各自休息。 禅清大师一人趺坐凝神休息,司徒明空与之同处一个帐篷之内,司徒明空枕着一块石头,手中拿着那把七星剑,径自睡去。而隔壁的帐篷之中,三位女客则是在地面之上铺了一层软塌,这是司徒明空原本购买的,专门用于路上露宿时用的,而今日,司徒明空便将三张软塌全部给了这隔壁帐篷的三位女客。这软塌颇为宽阔,两张铺在地面之上,一张用作被子盖住身体。这三位女客竟是睡得颇为舒适,不多时便已听不得分毫声音。 这夜半的少室山,静谧幽深,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,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这两座帐篷······